我说出早就想好的台词:「所以我不能再陪您,我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了。」
我们就这样分手的话,也算为这八年画上一个体面的句号。
但我有点拿不准陆钺是什么意思。
他像以往约会时一样带我回了家,跟我上了床,我寻思着,这算分手炮吗?
分手炮就分手炮,反正陆钺颜好活好身材好,我不吃亏。
贤者时间,我正昏昏欲睡,听到他平静中隐含不满的声音:「我下午去看了小扬,本来心情很不错。」
这意思是我败了他的兴?感情分手还得挑日子?
我心里默默吐槽,嘴上温顺乖巧:「都是我的错。」
我错个锤子。
你去看儿子心情好关我什么事,又不是我儿子。
02
小扬是陆钺和初恋乔冷霜生的儿子,乔冷霜是陆钺的初恋白月光,和陆钺在一起八年,分手后发现怀了孕,不声不响地生下了儿子乔扬。
乔扬三岁的时候,乔冷霜的父亲生意出了岔子,她抱着乔扬回国求助陆钺,这之后,他们就一直保持着黏黏糊糊不清不楚的关系。
有一天,他和我do i do到一半,乔冷霜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过去了。
要说他们没点儿苟且,鬼都不信。
对此,陆钺没有解释一个字,任凭我无数个夜晚疯狂嫉妒,彻夜无眠,我曾无数次想冲动地问他,他们到底有没有上床,又无数次按捺下那种冲动。
我告诉自己:「沈曼,你没有资格。」
我名义上是陆钺的女朋友,实际上跟他情妇差不多。
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年,我25岁,大学刚毕业,脸皮嫩,急缺钱,又被他斯文败类的表象迷得神魂颠倒,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我们达成了协议:他要求我洁身自好,但我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。
这不公平,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,但我需要钱,我离不开他,就当了他所谓的女朋友,一当就是八年。
热恋期的时候,他让我去死,我都不会有半分犹豫。
我沉浸在某种美妙的幻觉里,自欺欺人:陆钺只说要自由,不代表他就对我不认真。
直到有一次,他带我应酬,我在洗手间里听到他的生意伙伴闲谈:「陆总那情妇又纯又欲,要是能睡一下就好了。」
我大梦初醒:原来在别人眼里,我只是他的情妇。
自那以后,我就收起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但仔细算算,我也没吃亏,在一起的这八年,陆钺总共送了我一套别墅,市中心两套门面房,一辆一百多万的保时捷,还有高端珠宝若干。
我不爱铺张浪费,这些钱够我用一辈子了。
现在我想走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:找个相爱的男人,结婚生子,携手余生。
我骨子里是个老式农村人,在我看来,婚姻是神圣的,我爷爷曾说,在他们那一辈,就没有离婚这种说法。
结了婚,就是一辈子。
03
我向上司递交了辞职书。
上司当着我的面,毫不犹豫地撕掉了辞职书,她说:「你是准备和你那个富豪男友结婚?但是沈曼我和你说,越有钱的男人越精明,你最好防着点儿,做两手准备,女人不能没有事业,你要结婚没必要辞职,我可以给你放假。」
上司这番话让我感动又感激,也暴露出她真实的想法:她并不看好我和陆钺。
不过她误会我了。
「我才不会为了结婚辞职,我和陆钺分手了,准备回老家发展,开启人生的下一个阶段。」
我和上司整整聊了两个小时,她仍然极力挽留我,但也尊重我,得知我和陆钺分手,她很欣慰,离开她办公室之前,我忍不住问她:「你为什么不喜欢陆钺?」
有一次团建,我们找不到场地,陆钺让我们去了他的私人农庄,他的秘书全程接待,好吃好喝地招待了我们。
我还以为上司会承他这个情。
上司:「我不是不喜欢陆总,我是不喜欢和陆总在一起的你。」
上司抓起桌上一张A4纸,团成一个小团,说:「你本来应该是舒展的,但是跟陆总在一起的时候,你是蜷缩着的。」
我若有所思。
交接工作期间,我把那辆保时捷挂到了二手车交易网站。
正式辞职的那天,车刚好卖掉了,80万。
当天晚上,我就坐大巴回了老家,我的竹马陈亦白到车站来接的我。
他比我小两岁,穿白T恤,篮球鞋,小麦色皮肤健康而有光泽,打眼一看,像个帅气的大学生。
「不走了?」
「不走了。」
我们相视而笑,不约而同地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,陈亦白在我耳边说:「欢迎回家。」
晚上,他在海底捞为我接风洗尘,我们俩吃得满头大汗,我说:「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吃海底捞了,陆钺不喜欢吃,也不让我吃,说是口水菜不卫生。」
话音未落,我就觉出尴尬来,想要岔开话题。
陈亦白看着我的眼睛,认真地说:「在我面前,你永远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没有必要刻意不提他,你们刚分手,有一点留恋不舍都是人之常情,我能理解。」
我心生暖意,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。
吃完饭,我和陈亦白散步回家,他告诉我,我妈三不五时给他妈打电话,向他妈哭诉我怎么怎么不孝,怎么怎么不听话,怎么怎么忤逆她。
主要表现为:不听她安排相亲结婚。
说曹操曹操到,魏红珠女士又给我打电话了,我接了她电话不等她开口就说:「我要结婚,你能给我安排多少场相亲,就安排多少场。」
魏红珠女士愣了一会儿,立刻欢天喜地地安排去了。
我转头问陈亦白:「你有喜欢的女人吗?」
陈亦白有些诧异,随后双手插在口袋里,望着天空叹了口气:「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那一个,她三年前就结婚了,前几天还喊我去吃她儿子的满月酒。」
我忍不住:「艹,她真好意思,你去了没?」
陈亦白摊手:「当然没去,她结婚我都没去。」
我怒其不争地敲了敲他的头:「你就不能多认识认识其他女人,找个比她漂亮的,风风光光地办个婚礼,气死她。」
陈亦白笑着看我:「你比她漂亮。」
我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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