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让你说话！聋了！」
我哭着求她：「妈，你先放开我，我疼。」
可她却鄙视着我；「疼？你还知道疼？你害死你爸的时候，我有多疼你知道吗？」
这么多年，她每每不顺心，都会用同样的话质问我。
我扭动着想挣脱，可稍稍一动，胸前的皮肤就撕裂般疼痛。
我被抓着双手，绝望地看着我的亲生母亲，歇斯底里。
「妈，我被烫了！」
「你看不到吗？！」
我以为至少她会先放开我。
可迎接我的，却是第二个巴掌。
「丧门星，全世界没有比你丧的！」
她扇完我，才肯放开我，拉着姐姐离开。
等我再把衣服脱掉，前胸已经变成了红红的一片，还有水泡。
寒冷的冬天，我光着上半身，在卫生间里用冷水冲着前胸。
镜子里，我的脸颊高高肿起，也是被打出来的红印。
我的眼睛，也是红的。
2
江优优是我们家的福星，娱乐圈的票房锦鲤，家喻户晓的大明星。
爸爸去世后，江优优是整个家庭唯一的收入来源。
自然是家里至高无上的女王。
我则是低三下四的使唤佣人。
因为爸爸车祸时，正好我出生。
妈妈把一切都责怪到了我的头上，到哪里都骂我是灾星，是祸害。
亲戚们看见我都指指点点，躲得远远的，生怕沾上我会倒霉。
在我还不懂人情世故的年纪，我天真地问我妈。
「妈妈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？」
她说：「我恨不得你去死。」
我当真了，躲在家里不吃不喝，想把自己饿死。
她发现之后，揍了我一顿。
「要死你也给我成年以后，死外面去！别连累我！」
说完，她就抱起姐姐，笑着询问她这次想买的公主裙。
是要长发公主那件紫色的，还是想要白雪公主那件蓝黄色的。
姐姐说，她都要。
妈妈说，好好好，我的好女儿。
那时，我躲在阴影里，用肮脏的袖口，一遍遍擦掉眼泪。
告诉自己：妈妈说了，18 岁，就可以让我去死了。
到时候，我就解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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