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陈姿,是一名艺考生。
学艺术的女孩,十个里面有八个是美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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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讲述的是陈姿岑令等人的故事,书名叫《 钢琴室风云》,本小说全文只能在百度APP阅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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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在琴房门口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钥匙齿痕。盛夏的蝉鸣穿过梧桐叶的缝隙,在走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母亲今早特意熨烫的百褶裙此刻正紧紧贴着小腿,汗珠顺着脊线滑进腰窝。
"周老师,我是陈姿。"叩门声像落在棉花上。
门后传来琴凳拖动的声响。开门的男人穿着松垮的灰衬衫,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腕骨处淡青的血管。他低头看表时,睫毛在镜片上投下扇形阴影:"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三分钟。"
我怔在原地。这和想象中梳油头、穿三件套的钢琴教授截然不同。琴房里的立式钢琴漆面斑驳,谱架上摊着本泛黄的琴谱,边角卷起毛边,像是被反复摩挲过。
"弹段肖邦。"他靠在窗边,玻璃杯里的冰块叮咚作响。阳光穿过杯壁折射在他眉骨,将那道浅疤映得发亮。
手指按上琴键的瞬间,熟悉的滞涩感从指节蔓延到肩胛。第三小节还没弹完,玻璃杯突然"咚"地磕在琴盖上。我惊得缩回手,看见水面晃动的波纹里映出他紧蹙的眉头。
"你在模仿流水,可连雨滴都没见过。"他抽出我指间的铅笔,笔尖戳在乐谱某处,"这里的渐强记号,你处理得像闹钟铃声。"
血液轰地冲上耳膜。这些年听过的"漂亮就行"、"差不多可以"在脑海中嗡嗡作响,琴凳突然变得滚烫。我盯着谱架上那道铅笔痕——是上周自己画的,为了记住某个转调位置。
"去把窗帘拉上。"他突然说。
深蓝绒布隔绝了蝉鸣,琴房陷入幽暗。他打开手机闪光灯,光束斜斜切过琴键:"现在弹那段琶音。"
光斑在黑白键上流淌,指尖忽然有了温度。那些死记硬背的指法开始松动,我听见自己的呼吸与琴声产生奇妙的共振。当最后个音符消散时,后背衬衫已经湿透。
"这才是月光。"他关掉手电,斑驳光影在墙面晃动,"你之前弹的是浴霸灯。"
我噗嗤笑出声,又在瞥见他腕表反光时慌忙抿住嘴。他转身从琴凳底下摸出个铁盒,薄荷糖在锡纸上哗啦作响:"明天带双舞鞋来。"
"可我是钢琴专业..."
"所以你的《胡桃夹子》弹得像榔头敲核桃"他推开窗户,热浪裹挟着玉兰香涌进来,"知道为什么总差两分及格吗?你的音乐里没有风。"
暮色透过百叶窗在地板织出金网时,我终于注意到那本旧琴谱的异样。某页边角用铅笔写着模糊的俄文,像是被橡皮擦过许多次。最下方的参赛编号隐约可辨——那正是三年前我突然退赛的国际青少年钢琴大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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