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执母妃知乎小说《妃子的梦》,纪云芙厉驰埋江聿言后续全文阅读

我是妃子,最近,丞相和太子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。

「母妃,张嘴。」

「啊,别……」

「乖。」他低声诱哄,我乖乖含住荔枝。

「真是母慈子孝啊。」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
回过头,丞相冷冷盯着我们,目光似刀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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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讲述的是纪云芙厉驰埋江聿言等人的故事,书名叫《妃子的梦》,本小说目前只能在知乎搜索得到并阅读全文。


1

「母妃好香。」厉驰埋首于我颈间,嗓音倦懒。

「放肆。」我推开他。

他捏住我的手腕,一双冷艳丹凤眼微眯,似看透人心,「母妃明明也喜欢……」

夜残更漏,雨声潺潺。

风涌进来,将芙蓉帐鼓动得摇晃。

我哑着声:「本宫没有。」

名义上,他得唤我一声「母妃」。

我怎么可能那么丧心病狂?

他低笑,眉眼荡出些不羁来,「撒谎。」

猝不及防,他的吻落了下来,我颤抖不已,无力抵抗。

「好乖。」

夜幽深,他低哑的声线划过我的耳廓,点火般。

「母妃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。」

2

一道惊雷自天际砸落,我被惊醒,吓出一身冷汗。

我竟然梦见太子……龌龊无耻。

我抚了抚心口,还好,还好只是一场梦。

暴雨磅礴,乌云压顶,满殿黑暗。

「咔嚓。」微弱的火光划破黑暗。

一道挺拔清隽的身影立于鎏金烛台前,听见动静,他转过身来。

「母妃醒了?」

厉驰生了一张孤傲清冷的脸。

他的骨相极佳,轮廓线条流畅,利落,冷感十足。

一双丹凤眼弧度旖旎,是艳的眼,可眸光清冷,摄人心魄,更是冷的眸,容不得人直视。

他就那么随意地望过来,碾压四方的气势便逼迫过来,叫人无端生出臣服与畏惧来。

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。

残梦记忆留存,看着眼前的少年,我脑海里不自觉蹦出两字,「亵渎」。

我暗暗唾骂自己。

「母妃?」厉驰长眉微挑,注视着我,眸光微闪。

我回过神,倒吸一口气。

此时的我,衣冠不整,云鬓半偏。

「……」

我飞快拢紧领口,清了清嗓子。

「阿驰,以后不可以擅闯母妃的寝殿。」

「为什么?」

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启齿。

我揉了揉眉心,「你又不是小孩了,难道还要母妃哄你睡觉吗?」

「不可以吗?」

一片风雨声中,他就站在明灭的光影里,定定地望着我。

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
我深吸一口气,「当然不可以。」

「你给我出去。」

他不情不愿,「行吧。」

他站着没动。

「还不走?」

他却突然直视我的眼睛,低声问:「母妃,你梦见儿臣了?」

我心上剧烈一跳,「你说什么?」

「你刚才叫了很多声,阿驰。」

……

「你听错了。」

我的小衣被冷汗浸湿,羞耻。

3

我叫纪云芙,一个弃婴,被养在青楼,初长成时,江聿言买了我。

江聿言是丞相,也是厉驰的舅舅,他给我安了个远房表妹的身份,送我入宫。

我入宫时,厉驰由李皇后抚养。李皇后有自己的儿子,锦王,她并不待见厉驰这个先皇后留下来的孩子,厉驰在她那时,隔三差五出事。

江聿言怕厉驰让李皇后养没了,要我想办法抚养厉驰。

不难,我足够美艳,很快就将皇帝哄得五迷三道的,顺利抚养了厉驰。

那时的厉驰,是个苍白阴郁的孩子,不理人。

其实我也不想理他。

但是身为棋子的我,不得不按照江聿言的要求,哄好这个性格古怪的小崽子。

我亲自给他做饭,缝制衣服,陪他熬夜念书……当一个慈母,真不是人干的事。

他一脸警惕地质问我,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。

当然,我费那么多功夫,当然是有所求。

我要获取他的信任,这是江聿言的命令。江聿言也不是真的心疼这个外甥,厉驰对他来说,也就是个争权夺势的,恰好流着江家血脉的工具。让我抚养他,也是监视他。

这个未来的天子,在江聿言的计划中,是要成为一个任他操纵的傀儡皇帝的。

傻子才会说实话。

我骗他:「因为你可爱啊,母妃就喜欢你这样可爱的小孩。」

这小崽子端着一张高冷的脸,「你也就比我大五岁。孤是小孩,你也是小孩。」

十七岁和十二岁,一条鸿沟好吗?

如果不是他爹不行,我都可以给他生弟弟了。

我摆出长辈的架势,笑眯眯地摸他的头,「行行行,母妃陪你做小孩,我们阿驰开心就好。」

他一脸傲娇地拂开我的手。

真不好骗。

我发现,这小崽子在暗中观察我,可能是想看我什么时候暴露真面目吧。

他成功激发了我的胜负欲,他想看我使坏,我偏偏要对他好。

我对付这个小崽子的策略是,宠他,宠他,往死里宠他。

我天天钻研着给他整东西,宫里头其他孩子有的东西,他都得有。别人没有的,他也得有。

别人要是欺负他,我就加倍奉还。

锦王摔他的猫,我就往锦王的被窝丢蛇。

皇后阴阳怪气说厉驰有娘生没娘养,我就去太后面前哭,告皇后黑状,煽动得太后亲自把皇后叫过来,当众掴耳光。

我还把话放出去:「本宫最护短了,谁要敢欺负我们家阿驰,我弄死他。」

一时间,宫里头那些踩低捧高的人也就不敢再欺负厉驰,当然,除了皇后这个坏娘们。

也就一年半载吧,这小崽子就被我收买了。

他开始叫我母妃,还会冲我撒娇了。

打雷了,他就抱着枕头被子,揉着惺忪睡眼,站在我床头,「儿臣可以跟你睡吗?」

「?」

「母妃不怕打雷吗?」

还是傲娇,怕的人,明明是他。

我不揭穿他,和蔼可亲地招呼他:「过来吧,母妃怕死了,要我们家阿驰陪呢。」

……

时光飞逝,就这么过了五年。

原先是伪装,可不知不觉,宠爱厉驰,成了一种本能。

而现在,这个我看大的崽子,终于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了。

江聿言要见我,和我讨论厉驰的婚事。

4

「肯来见我了?」江聿言从一堆案牍中抬起头来看我,神色冷淡。

如果可以,我根本不想见他。

他每次见到我都没什么好脸色。

我不打算跟他叙旧,直接开门见山。

「给阿驰找个最美的,最聪慧的,哦,对,还要善解人意,体贴入微的。」

他根本没听我说的话,直接问我。

「那晚为什么没来?」

我这才记起来,前些日子七夕,他遣人递信过来,要见我。

我没去,那晚厉驰生病了,我照顾了他通宵。

有什么事非得在七夕见面说的,但我不能直接得罪他。

「那晚阿驰病了。」

他丢下折子,走过来,冷笑道:「纪云芙,别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谁。」

「本宫也是按照大人的吩咐,好好照顾……」

江聿言打断了我的话:「需要衣不解带彻夜陪伴吗?」

「大人什么意思?」

「纪云芙,你花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了。」

江聿言在警告我。

我只能是他的棋子,不可以有自己的心思。

「我对阿驰好,他才会信我,才会听我的话,不是吗?」

「真的?」江聿言捏住我的下颌,抬起,逼我直视他。

「那大人还要我怎么表忠心?」

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。

我的指尖陷入掌心。

他牵起我的手。

「帮我。」

我脸色一白。

「大人就这么缺女人吗?这里可是文渊阁,若是让人撞见了,你我都……」

江聿言嗤笑了声。

「你以为我想干什么?」

他将我的手按在他腰间的荷包上。

「旧了,再给我绣一个。」

……是我龌龊了。

他腰上挂着的那个荷包,褪了色,边缘磨得开了线。

那是入宫前我送他的,虽然我出身下贱,但,不妨碍我曾想高攀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。

可惜,他瞧不上我这种妖娆调的,他喜欢宁昭昭那种清纯姑娘。

宁昭昭是江聿言恩师的女儿,他恩师临死前将宁昭昭托付给了他。

送他的荷包,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宁昭昭身上。

「你的荷包哪来的?」

「聿言哥哥的,我觉得好看,就跟他讨来玩玩。」

他真的好宠宁昭昭,但凡是她要的,他没有不给的。

我有那么点羡慕,不过人各有命,不属于我的,我也不要。

我把宁昭昭灌醉,把荷包偷了回来。

就是从那时候起,对江聿言彻底死心的。

后来入了宫,这个荷包丢了,我也不知道丢哪了,结果,是在江聿言这。

一股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我伸出手想夺走,江聿言很快握住我的手腕。

「做什么?」

我咬了咬唇,「这是我的。」

「送我了,就是我的。」

他是故意羞辱我的。

「记得给我绣一个新的。」

江聿言真是,厚颜无耻。

5

给厉驰选妃这事,江聿言办得很快,礼部第二天就送了名册过来。

「阿驰你看看,喜欢什么样的?」

倚着窗的厉驰置若罔闻,漫不经心地剥荔枝。

他很少这样无礼。

我有些不高兴,再叫了他一声:「阿驰。」

他抬眸望向我,落日的金色残光凋落在他那张冷艳的脸上,几分陨落的破碎感,销魂夺魄。

「想要母妃这样的。」

「……」

行,那就不要清纯的,要妖娆的。

我挑了一个,问他:「这个怎么样?」

他不置可否,就那么斜倚着,姿态散漫,「母妃,过来。」

在这半昏半暗时分,他的低音似蛊。

当我站在他面前时,无端地感受到一种压迫感。

我后知后觉地发现,岁月安静地将少年的骨骼雕镀得挺拔强劲。

他已经比我高出许多。

厉驰迁就地俯下身来,嗓音倦懒:「儿臣都不喜欢,母妃不用白费心思了。」

我正想说点什么,很突然,他将手上晶莹的果肉喂过来。

「张嘴。」

我下意识往后退:「不用……」

他轻而易举将我拉回去。

「乖。」

唇上很快传来冰凉,甜腻的触感。

他的指尖往前一抵:「甜吗?」

幽暗的夜色几乎是在那一刹那抵达的。

我看见少年禁欲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。

贝齿咬破果肉,汁水横溢在唇腔中。

是浸得齿根也发软的甜。

我不知不觉咽了口水,囫囵地应着:「嗯……」

他眸里含着不达深处的笑意,似诱哄般,缓声道:「没有旁人不是很好吗?儿臣把所有最好的,都留给母妃。」

就像一句虔诚的誓言。

我晃神片刻,差点就被他绕进去了。

我揉了揉眉心,「你再怎么哄我也没用,你不小了,就该娶妻生子了。」

「那舅舅呢?」

「啊?」

「舅舅比我大了十岁,至今不也没成婚?」

行啊,上梁不正下梁歪,谁知道江聿言不成婚是为了什么,宁昭昭难道不愿意嫁给他?

我心里烦躁。

「你舅舅的事,我不关心,你的事,我要管。」

不知为何,厉驰眼尾上勾,一点笑意弥漫开来。

「哦,儿臣还以为母妃也挺关心舅舅的呢。」他无意识地舔了下指尖。

「当然不。」我拿丝帕替他擦手,「脏不脏,就往嘴里含。」

「不脏。」厉驰笑了笑,望向我身后,「舅舅,你来了。」

我转过身,江聿言不知什么时候来了。

「娘娘和殿下还真是母慈子孝啊。」他冷笑着,盯着厉驰的手,眸光锐利。

厉驰很乖:「舅舅吃荔枝吗?今年的,特别甜。」

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,厉驰笑着,可眼睛里分明没有半点笑意。

6

江聿言是来找厉驰谈政事的。

我看着天色不早了,就问江聿言。

「丞相大人用过晚膳没?要不要一起?」

我让宫人摆了两套碗筷,我想他知道什么意思。

「叨扰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我高估江聿言了。

厉驰一如既往地孝顺,给我夹菜:「这个好吃,母妃试试。」

母慈子孝,我也给厉驰夹肉:「你也多吃点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。」

「啪」的一声,我被吓一跳。

江聿言竟然无礼地摔筷了。

他阴沉着一张脸,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,在阿驰面前,作为长辈的我,不得不勉强维持温馨的场面:「怎么了?饭菜不合口味吗?」

江聿言冷冷瞥了我一眼,又望向厉驰,神色严厉,问他:「太子妃选得怎么样了?」

厉驰丢下筷子,往后一靠:「没看上。」

江聿言冷笑了声:「那你要什么样的,舅舅给你找。」

厉驰也笑了笑:「舅舅自己不也没找到吗?」

江聿言被气到,脸色铁青,「你跟我能一样吗?」

厉驰嗤笑:「当然不一样,我比舅舅年轻,多的是时间,慢慢来。」

饭桌上瞬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。

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,谁能想到平日里严肃的丞相大人和沉稳的太子殿下,还这么幼稚地斗嘴。

我本想作壁上观,可战火一下烧到我身上来。

「娘娘觉得呢?」江聿言突然问我。

我觉得什么?对江聿言的终身大事我没有发言权,但是对于厉驰的,我多少有点。

我清了清嗓子,看着厉驰,苦口婆心:「你舅舅也是为了你好。」

厉驰垂下眸,雪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唇边一抹讥笑,「母妃对舅舅真是言听计从。」

他嚯地一下站起来,推开椅子,拂袖走了。

我有点懵。怎么就生气了呢?

江聿言原本铁青的脸色和缓了不少,他重拾筷子,「用膳。」

「可是阿驰他……」

江聿言扬起眉,盯着我,语气很不悦:「纪云芙,陪我吃饭,别管他了。」

我忍不住腹谤,这可是东宫,主人不在,他倒好,鸠占鹊巢,还理所当然。

7

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,送走江聿言这个瘟神后,我赶紧去哄厉驰。

「起来吃饭。」

「母妃还管我做什么?」厉驰蒙着被子,闷声说话。

都这么大了,还是一闹脾气就绝食。

我暗觉好笑,伸手去拉他被子,「我不管你谁管你?」

厉驰把被子攥得很紧,我动摇不了半分。

「跟母妃犟上了?」

被窝里的声音仍旧闷声闷气。

「不敢。儿臣困了,母妃出去吧。」

「不起来是吧?」

我撸起袖子,脱掉鞋,爬上他的床,半跪着,「真的不起来?」

被窝里的人很安静。

「我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。」

厉驰怕痒,一点痒也受不了,尤其是腰这里,特别敏感,我隔着被子挠他,不过轻轻一戳,被窝底下的人闷哼了一声。

「还忍着呢?」

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,按住我:「母妃,不玩了。」他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还忍着不笑。

我得逞地笑了笑,推开他的手:「晚了。」

「母妃。」警告的声音。

我更来劲了,嘿嘿笑了两声,恶狠狠地挠下去。

倏地,被窝哗地一下被踹开,手腕猛地被拽住,一阵天旋地转。

他压住我,一只手擎住我两手,放到头顶上,另一手撑着,强劲的手臂血脉偾张。

独属于少年的,如旷野烈风般的汹涌气息铺天盖地包围过来。

我的脑子嗡嗡发麻,身体发僵。

夜色幽深。

「怎么不玩了?嗯?」他的眸子闪烁着野狼般的炽热光芒。

心上擂鼓,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:「阿驰,你先放开母妃。」

他唇角上勾,比烟花还艳地笑。

「晚了。」

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瓦解,失控。

他炙热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。

我心里说不出地发慌,挣了挣,「阿驰,你乖。」

「母妃……」他嗓音低迷,「你在怕什么?」

我攥紧了床单。

昏暗的夜,龙涎香,一旁的瑞兽金炉薄烟袅袅,除了没有磅礴的雨,这画面,像极了那个梦。

惊恐从心底钻出来,汩汩冒上来。

他身上的热气蒸腾,扑面而来。

他凑过来,近得可怕,我感觉到了他急促的呼吸。

我惊恐地喝止:「阿驰,别闹了,母妃要生气了。」

时间凝固住了般。

身上的少年一动不动,身体僵持着。

「生气了会怎样?」

「母妃不会再理你了。」

沉默在夜色中寂寂蔓延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钳制我手腕的力量终于卸除。

厉驰翻身下去,背对着我,嗤笑了声。

「母妃真是个胆小鬼,这就被吓到了。」

我这才喘过气来,后怕。

我总是忘记岁月流逝,孱弱的少年已长成,就算是亲近,也要注意分寸。

我应该和厉驰保持距离。

接下来一段时间,我总是借故躲着厉驰。

一个人吃饭是有点寂寞。

我恹恹地夹了一口凉菜,习惯真是可怕啊……

我的贴身侍女蓝若掀帘进来。

「娘娘,殿下他让我转告几句话。」

「嗯?」

「殿下说,他认错,他会好好选太子妃,请娘娘不要再生他的气。」

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,忍不住又心软了。

「去叫殿下过来用膳吧。」

8

储君选妃是国之大事,皇帝病重,管不了事,太后就张罗,设宴邀百官及其家眷,说白了,其实就是给厉驰相看太子妃的。

到了宫宴这日,皇后趁机将她的外甥女林棠棠安排在厉驰隔座。

林棠棠很殷勤,表哥长表哥短的,叫得很亲热。

皇后虚伪地笑道:「阿驰和棠棠也很登对嘛。」

都是场面话,我随口应了:「那可不嘛,郎才女貌。」

埋头剥虾的厉驰突然侧过身,朝我瞥过来一眼,眸光锋利。

我心上一个咯噔。

好吧,踩到小狼崽的尾巴了,他不喜欢林棠棠。

我只好笑眯眯哄他:「阿驰,母妃给你剥虾吃。」

「儿臣什么时候让母妃动过手了?」他的声音闷闷的,可手一伸,一碟鲜嫩晶莹的虾肉就落到我手边。

果然是我养大的崽,体贴入微,我不由得感到欣慰。

「表哥,我也想吃虾,可以帮我剥一个吗?」林棠棠插话进来。

「你自己没长手吗?」

「人家指甲长,怕弄到……」

「那就别吃。」

……这是我教的吗?

我忍不住叮嘱了他一声:「对姑娘温柔点。」

厉驰不情不愿,我哄他:「乖,快入秋了,母妃给你做套新衣。」

他神色稍缓,闷闷应了声:「尺寸要大些了,母妃记得先来给我量一下。」

我上下扫了他一眼,「得了,就你,母妃还不是一眼就看穿。」

厉驰白嫩的耳垂突然红了。

他低声道:「母妃还是亲自量吧。」

……他害羞个什么劲儿。

9

一个内侍上来倒酒,不小心洒了,弄脏了厉驰的衣服。

「母妃,儿臣去更衣。」

我巴不得他快走,我馋那果酿很久了,可他在这,管着不让我喝。

「快去吧,别着凉了。」

他一走,我就放飞了。

喝得正起劲,脸上一热。

……

左侧首席上的江聿言正沉沉地盯着我看,又像是要训我。

这人,真烦。我讪讪地搁下酒盏。

环视四周,厉驰还没回来,林棠棠也不在位置上了。

厉驰桌上的酒壶也消失了。

一种不安的情绪顿时浮现在心头。

有人附在皇后耳边,不知道在嘀咕什么。

皇后笑得古怪。

我小声问蓝若:「林棠棠什么时候不在的?」

「一个时辰了,比殿下出去得还早。」

去了这么久?

皇后今天这架势,就是想把林棠棠塞给厉驰,但厉驰不要。

以我对皇后的了解,她一定会强塞。

我是青楼出来的,知道太多下作手段了。

不翼而飞的酒壶,看起来,像是在销毁证据。

「等会想办法给江聿言递信,让他查下刚才那个洒酒的内侍,我怀疑殿下出事了。」

她很快反应过来,假意问道:「娘娘不舒服吗?怕是酒力发作了。」

太后和皇后看过来,我就佯装醉酒,向她们请辞。

太后一向宽厚,很快就允了。

而皇后,看了眼我那喝空了的酒壶,又瞧我脸上酡红一片,也不再多疑。

出了酒席,我和蓝若兵分两路。

10

大雾四起,巍峨的宫殿淹没在一片浩荡雾气中,我走到更衣的后殿那,一个宫人都没有,太诡异了。

我正打算一间一间找,突然,娇滴滴的声音自一间紧闭的屋子泻出来。

「表哥……」

林棠棠?表哥?

我倒吸一口凉气,表哥不会是厉驰吧?

心口笃笃跳得厉害。

我站在了紧闭的门前,深吸一口气,准备推门。

就在这时,一只强劲的手臂横过来,将我拽进隔壁那间黑漆漆的杂物间。

那人俯下身来,滚烫急促的呼吸似细碎的火焰,溅落在战栗的肌肤上。

就在我惊恐得要叫出声时,一道像被烈火燃烧过的,嘶哑的声音在我耳畔低低响起。

「母妃,我很难受,怎么办?」

如雷轰顶。

袭击我的,是熟悉得可怕的,少年的强势气息。

11

就像走入了一个罪恶的夜。

懵懂的少年紧紧拥着我,低哑着声询问我该怎么办。

本能反应,我见不得他委屈,想帮他舒缓痛苦。

可是,现在我什么都帮不了他。

我只能安抚他:「阿驰,母妃就在这,陪着你。」

蓝若去找江聿言了,他们会找到解药的吧。

「忍一忍,好吗?」

我动了动,试图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。

他像困兽,按紧了我,耸兀的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,语气有些难忍。

「母妃,别动了。」

察觉他的困境,我不敢再动。

一种罪恶感在急剧地积涌。

他埋首于我颈间,深嗅着香气。

「母妃好香。」仿佛这样能缓解他的焦躁。

迷离荒诞的梦与这腐朽肮脏的杂物间相重叠。

危险恐惧的感觉弥漫全身。

隔壁的声音,简直火上浇油。

「母妃……」他一声比一声低地,呢喃着。

少年那蔷薇色的唇干涸得似乎要龟裂,水雾朦胧的眸泛着破碎的红。

他的脊背紧绷得像一拉就断的满弓。

「阿驰……」

「母妃,帮我。」

他望着我,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叫人很难抗拒他的请求。

想帮他。

令人恐惧的,危险的念头咻地,一下子钻出来,像阴雨后长出的霉,沾在每个阴暗的,见不得光的角落,一发不可收拾。

不想让他难受。

疯了吗?

罪该万死。

他还在求我,一遍又一遍。

大雾涌进来,水汽氤氲了他惊艳的眉眼。

他眼梢下那滴鲜艳小泪痣,摇摇欲坠,似一滴泫然的眼泪,要落到人的心墙上。

腐蚀世俗纲常搭建起来的一砖一瓦。

汹涌的酒意发作起来,我不想看他痛苦,着魔般,我颤抖地抚上他紧绷的脊背,低声安抚:「阿驰……」

他似得到鼓舞,俯下身,一手按着我的头,迫我上仰,干燥的,渴求的唇,罪恶地落下来。

门就在这时候被推开。

「纪云芙。」来人声音冰冷,打破一切旖旎。

我如梦初醒,猛地推开身上的人。

来的人是江聿言,他脸色铁青,一把将我拽过去,又将手上的小瓷瓶扔给厉驰。

「解药。」

……

我心有余悸地混入人群中,看皇后的热闹。

她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冲进去隔壁,结果,撞破了她的亲生儿子锦王和林棠棠的好事。

「是表妹勾引我的。」锦王一把推开林棠棠,丢出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:「表哥,我在更衣处等你。」

林棠棠哭着大喊:「我那纸条是写给驰表哥的。是姑姑教我做的,她说只要今天生米煮成熟饭,我就能做驰表哥的太子妃了。」

皇后反手就甩了林棠棠一个耳光,「下贱玩意儿,自己贱还污蔑旁人。」

锦王趁机讥笑:「就是,你要是认错人,刚才怎么不推开?」

「那么暗我怎么知道?」

「你就是贱,上赶着倒贴,母妃都跟我说过,你之前还落过几次胎呢。」

人群一片哗然。

「啪。」冷眼旁观的太后一巴掌扇在锦王脸上,皇后急忙护道:「母后,他又不懂事。」

又是一声啪,这巴掌落在皇后脸上。

太后冷笑:「好啊,皇后,你就是这么给阿驰选妃的?」

已经恢复常态的厉驰姗姗来迟,他上前扶住太后,乖巧无辜,「祖母,别动气。孙儿无妨。」

……

这事闹得挺大,太后下旨,将皇后哥哥李统领革职,他手上的京军指挥权一应移交给厉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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