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洗规整,我静静看着镜中仍温婉动人、略显幼态的面容,思绪有些恍惚。
我叫沈沅,和这个穿越者有着相像却又不同的名字,她叫沈沅沅。
在服毒的前一刻,她还曾抚着稀糊的铜镜,一边望着里边憔悴的女人,一边自嘲地笑:「连个美颜滤镜都没有,连黑眼圈都遮不住。」
这七年,我观摩了她的一生,这些生僻词汇早已懂得。
她一直不喜欢这个铜镜,常说它比稀饭还要糊。
可我喜欢。
她不喜欢这里,觉得这里的女子从来都是身不由己。
的确如此。
但也并不全对。
若换做是我,再艰难的处境,都不会允许自己活成这个样子。